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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反对我带着维尔姆参军,我答应她会保护好维尔姆。不到一年,维尔姆就死在了东线战场。我回到柏林的那个夜晚,她砸碎了为我们准备的十四岁生日蛋糕,哭着恳求我离开。”
“两年后,我被允许偶尔回家吃一顿饭。但是我知道她很痛苦,她没有办法原谅我,也不想见到我。”
“我二十岁那年,她生了一场病,痊愈之后,变得精神失常,有时见到我会高兴地拥抱我叫我维尔姆;有时会大喊大叫咒骂我是夺走一切的魔鬼,医生说我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最好不要见面。”
“后来她完全康复,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跟邻居聊天时会说起,自己曾经有两个儿子,但不幸都死在了俄国的战场上……”
他手里的烟燃尽了,伸手去够桌上的烟盒。玛歌探身帮他拿到,打开取出一支,抿在唇间,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递在他唇边。
“您没怨恨过他们吗?”
这是一个尖锐而残忍的问题。萨克森咬住那支烟,竟然笑了出来:“这就是战争。难道你不恨我吗?但你还是留在这儿让我操。”
“人在支付了生命的最高代价之后,到死之前,就没有什么不能忍受。”
萨克森啪地一声关上了相册!
“我已经为这场战争,支付了最高代价。从那天起,我会杀死遇到的每一个敌人,直到我被敌人杀死的那一天!”
玛歌看着他胸前佩戴的唯一一枚勋章,漆黑的铁十字,底部标注着1914。
她忽然明白了这枚勋章的意义。
也许战争于每个士兵都有不同的意义,有人为荣誉而战,有人为帝国、为元首而战……但萨克森似乎属于最纯粹的一种,他为战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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