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抬手用袖子挥了挥面前的灰尘,入目的不过是已经布满了灰尘的书架,上面的书都被老鼠咬的只剩下一些碎屑,连桌椅都没逃过老鼠的口舌。
慕清迈步走了进去,结果谁知自己这突然的闯入,面前的书架一瞬间散了架,落得地面上全是散掉的木块,灰尘更是漫天飞舞,要把人给吞进去似得。
慕清被呛得不住咳嗽,抬手遮住灰尘,一只手不停的挥动,慕清退了几步突然打了个寒噤,猛地转过身就看到了离他一步远的男子。
慕清双眼一亮:“是你。”
男子环视了四周一番,慕清便感觉手掌一阵刺骨寒冷,那男子握住自己的手,其实是人鬼殊途,两人的手根本没有挨到一起,慕清却能会意到男子的意思,迈着步子往书房的里间走去。
入目的就是墙上挂着的那副画,经过了时间却没有一丝损毁,上面站在桃树下的男子与他身边的男子有着同一张脸。
“一直记不起自己的名字的鬼魂阴间是不收的。”男子开口说到:“我进不了这书房,常常在外徘徊,鬼差说过,若我要找自己的名字就到这里来。”
慕清看了看他,然后上前走到了画像面前,画像上的印章有些模糊,“席岭”二字引入慕清眼帘,慕清转过身看向男子,迎上男子的目光,慕清笑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的唤他:“席岭。”
在慕清话音一落之时,画像自燃起来,顷刻间连灰烬也不剩,席岭走到慕清的面前,微微低头,一阵冰凉从慕清的额头传来,慕清还未回神,席岭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说了一句:“来生再见。”
看着席岭慢慢消失,慕清抬手摸着被席岭吻过的额头,猛地流下眼泪,他说:“来生再见。”
一眼望去,投胎的鬼魂像是望不到边一般,席岭迈着步子来到了孟婆面前,身穿一袭红衣的女子笑了起来:“可是见到了?”
“寒潭镇西巷席岭,死于雪国两百七十四年,然尘缘未尽,不得投胎。”孟婆笑着端起了一碗孟婆汤递到席岭面前:“你与他缘分天定,如此也好,等了他一百年,如今了无牵挂,喝了便投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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