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屿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官府受了个缉查不力的罪责,圣上仁厚给了一份恩赏,许成屿一个县下的八品典簿。
成屿却没受这份恩典,他卧床多日,总算想明白件事,与其当个废人,受人白眼,还不如离得远远的,也自在许多。于是接受了韩泽的建议,随他去渭州。
路上成屿还有些不安,生怕贸然唐突了韩将军,没想到韩泽早就给韩将军捎了口信。
“韩将军想让你做我夫子,他先前就想找个举人老爷做授课夫子,教我们些诗词策论啦,可北地荒凉,有几个读书人愿意过去。不过将军也说了,你若不愿意带学生,军中也有的是文职好做,总不会让你没事干。”
这几个月,韩泽隔三岔五就来成屿那坐坐,带些新奇玩意给成屿解闷,两人越发熟络。
成屿窝在马车上,有些闷热,撩开一角帘子听韩泽说话。
“那我若做了你夫子,你以后可得唤我先生了。”成屿故意逗韩泽。
韩泽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有啥不能的,成先生。”
成屿被他呛了一口,只比他大三岁,这么叫总觉得占了便宜,面上一热,挥手把帘子放了下来。
一行人在六月底到了渭州,原本以为北地会稍微凉快点,谁知也是这般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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