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韩泽如今听不得路劲说这种话,呵斥他,“少说两句,好生歇着。”
路劲觉得真是没意思,知道自个儿兄弟心里头也不爽快,想说两句宽慰人家,谁知道话才出口,自己就扛不住了,他接过药碗,趴在床上,费力的吞咽着,药汁和着眼泪一起喝了下去。
“真苦。”路劲念叨了一句,苦得他心颤。
韩泽不忍心瞧,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哥死讯传来的那天。他既没有韩夫人那般哭得肝肠欲断,也不如韩启兄弟情深、悲愤欲绝。他只是感到无力,他没法向北夏讨回韩咏的命,就像如今他也没法替路劲抗下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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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太多人,韩泽自以为能够心如止水,但将抚恤金和口粮交给士兵家属时,他还是会抱歉,会愤怒自己的无能,没能将人带回来,任凭对方的拳头和巴掌打在他身上。那都是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会不痛?
于是他就日日夜夜守在城楼下,逃避真是不用折磨自己最好的办法。
北夏退兵前一天,估计是急于回援,但又割舍不下打了这许久的城池,干了件极其无耻的事情。
他们将大梁士兵的尸体投进了城。
一开始只是以为是投石机,反正每日都要来上几遭,韩泽带着人下城楼闪避。但一具腐败发臭的尸体就落在了韩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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