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强迫症理念与打小就没有单独房间的两个设定相撞,就塑造出一个不知疲倦的ai机器人。
说他是机器人,是因为他对人的感情其实一窍不通:悲痛家属为逝者流泪时他在想眼泪的毫升数,激动家属在向他下跪时在想膝盖的加速度。他能把医学书上所有理论创造性地研究到极致,可他不能理解那些人情世故。
不过天才即使有情感短板,依旧能在语阅读题里凭技巧拿到满分。涉及到社交,他也会在脑内理智地分析,像答题理解一样这个微表情、微动作代表了什么情绪,仅限于心理学的学术研究。
由于演技高超,所以这事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哦对,后来一个叫王珏的病人也知道了。
这就说来话长,毕竟李微不用电池,高度束缚住的灵魂产生物极必反的效应,在一个偶然的契机下突然爆发,结果给他养成了一个荒谬的坏毛病——
和植物人说话。
那么问题来了,当ai无法检测到对方想法,却依然有倾诉需求时,是否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下最紧迫的问题是,那个躺了年的永久植物人带着百分之一的概率醒了,导致李微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职业危机……
【2】
“我不喜欢头太圆的病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手术的成功率。”
——李微
事情要从年前开始说起。王珏是他研究生实习以来就带的病人,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名字,在写他的名卡时,以医生的“专业”书写业务能力写成了三个“3”加上一个点,后来“pvs333.”的名卡传遍医院时,大家都以333来称呼这个叫王珏的青年植物人,一叫,就叫了年。
李微第一次见到转院来的王珏,他已经昏迷。那倒是个削瘦无比也很难得地能做到略显英俊的男人,只不过无任何应激症状,年来高压氧、经颅直流电都上,也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王珏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女朋友在照顾。如花的年纪,清纯的模样,被伺候病人的繁琐侵蚀得憔悴不堪。
真爱啊。李微想。不过他不能理解。
私人医院里每间病房都是单间,千篇一律的查房完毕后就来到了最后一间——病情最稳定的vip客户333。他喜欢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坐下什么也不干,只专注地凝视他的睡脸,发上一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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