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不如直接自杀……要不要现在就在臼齿里□□?
想着想着,困意如潮水汹涌席卷而来。他在混沌又听到了让人神烦的嗡嗡声,却衍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倦怠,懒得再去和那小东西斗智斗勇了。
他慢慢合上眼。
没看见闭着眼睛的李微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那只蚊子捏成一小摊血花。
进入睡眠的他开始习惯性的噩梦。
他梦见他接着上个梦替李微收尸。
但与其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梦里没有任何思想、情感和主观意识,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不知道“想”的一把枪。枪的使命就是完成任务,作为被安插在这个社会的一名法医,他要查明眼前这个陌生死者的死因。
他一个人来到偌大的解剖室,面无表情地把他抱上手术台,换上用以和血色的绿色手术衣,带上两层乳胶手套。然后像之前每一次解剖前一样虔诚地例行默哀,接着打开他的胸腔、腹腔、颅腔。面对再熟悉不过的内脏场景,他突然感到一阵无法自抑的恶寒。
这是怎么了?
曾经的他能面不改色地带着面具给高腐恶臭的巨人观放气,给被鱼咬得稀烂的浮尸的脸拍照,拿一桶桶从下水道里刮下来成袋装的碎尸拼图;可这场最简单基础的尸检,没有腐败,死者背景信息一应俱全,保存完好,甚至没有异味,理应信手拈来,不知为何,他途出去吐了整整三次。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才把解剖继续进行下去。
死者死于系统□□官衰竭,是继发性肿瘤扩散伴随的不可逆的恶病质。他在三腔里,发现癌细胞的病灶居然在他的心脏。心脏瘤在肿瘤里实属难得一见,他抱着研习的心态,谨小慎微地将那块恶性肿瘤取下,用刀柄戳了戳,戳到一个长硬块,竟然有拇指那么大。
这样的情况简直闻所未闻。解剖一下变得棘手了起来。他擦了擦额角沁出的薄汗,把手术灯调亮,改用切皮下的10号刀片,又换操作精密的执笔式握刀,在不伤及硬块的前提下轻轻把表面的腐肉剖开——露出了一小块带着血水的白色骨节。
难道这才是肿瘤真正的源头?他有些迷茫地全部剖开,最后用镊子把它取出来,还没等用盐水冲洗干净——
他手一抖,把它掉了下去。
那不是骨节,是一个国际象棋的白王。
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