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目光,生生封冻了几多年少热情。
“这不是咱们的苏六苏大人嘛!大人可是特为指点属下而来?”最先说话的那个兵士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拱了拱手,却并未起身。
“不敢,只是军令如山,岂容我等质疑。身为士卒理应服从命令,如若口无遮拦,我行我素,乱了军心,这罪名绝非你我可担待的。”少年依旧毋庸置喙的口吻。
“好一堆大道理,苏大人博学多闻,咱们这些虾兵蟹将怎敢与大人相提并论?”那兵士冷冷一笑,“对了,苏大人不是还会下棋么,近来怎么不见大人摆弄那等风雅之物了?”说着一拍脑门,道,“错了错了,大人已经有两年不下棋了……也是,没了对奕之人,老跟自个儿下多没意思。想必那鲲哥,也是同属下一般觉得高攀不起大人才敬而远之的吧……”
“小栓,你少说两句……”眼见苏六阴沉了脸色,身旁那人碰了碰他胳膊提醒道。
苏六不置一词,扫了他们两眼,转身走开了。几片冬叶零落,将背影轮番切割。
“不就是个小小的班直么,摆什么臭架子。”苏六走远后,那个叫小栓的兵士翻了个白眼,“赵大人抬举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须溜拍马的本领大得很!”
另一个兵士迟疑了一下,问道:“小栓,我听说那苏六以前不是这样的,莫非确是因为鲲哥?”
“自作多情罢了。”小栓不屑一顾,“你有所不知,他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从前我好心要帮他,他却去向鲲哥污蔑我,恩将仇报!”
淮河。
穿流不息,彼岸于天,犹如一条楚河汉界,将万里江山一分为二,任多少英雄折腰,壮士断腕。
李重进注视了一会儿,举枪过肩,下达了全军渡河前进的号令。
“李将军的人马已抢渡淮河,在正阳之东与南唐援军主将刘彦贞的军队相遇!”
“刘彦贞列揵马牌阵以阻我军!”
“李将军同唐军展开了正面交锋!敌怯我勇,斩首千余!”
军情如生了一双飞毛腿,不断来报,间隔愈短,愈迫近前线战场。柴荣闻之大悦,下令全军疾赴正阳,支援李军,将周军杀个片甲不留!
将士们早就按捺不住,甫得圣谕,个个更如打了鸡血般亢奋,在天子的统领下,大军加速前行。
长剑刺破铠甲,准确地送入了对方心脏。热血尚不及回温,剑尖又对准另一个唐兵面门斜刺了下去,自额角至肋下割开了一道血河。
唐兵被这般凶狠的屠戮吓到,一时不敢近身。苏六眼中杀意凌凌,长剑毫无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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