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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正厅,帮佣替她取拖鞋,她听见瓷碗碰触桌面的脆响,换鞋的手顿了顿,愕然抬头往里看,长廊转折处亮着温润橘光,那是饭厅的灯光。
“他们还没吃完吗?”冯露薇诧异地问。
帮佣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笑着说:“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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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薇如临大敌,皱着眉往里进,走到饭厅正门口停下,一桌人规规矩矩坐着,仰头看她。
“我来迟了。”她不咸不淡地讲,没有进一步道歉的意思,“这是在等我?”
“做什么去了,让长辈等这么久?”周琳眉头皱得b她厉害,捂着心口抱怨,“好多年了没饿这么久。”
“我故意的。”冯露薇冷不丁蹦出这句话,“主要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饭。”
自上次冲突后,她心里充满撕破脸皮的平静,不用粉饰太平的感觉实在让人舒心。
周琳腾地站起来,声音随她身姿抬高,几乎挑到房顶上,“你说的什么话!没教养的东西!”
放在以前,冯炳会对冯露薇下逐客令,严肃指责她不该顶撞“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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