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铁血汉子们,谁跟这些油滑奸诈的人打过交道,如今兴师动众,一无所获,着实丢了大脸,巴不得接下来的一年半载都捂着脸不出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搜身的时候,钱袋已经被他塞到你身上了,”苍天素指了指段羽,“等到搜完他,钱袋就又被摸了过去。这是偷梁换柱,一门很高深的盗术,我在书上看到过。想不到这穷山恶水里,居然也有这么个人物。”
段羽想了想:“那第一次你是怎么知道他偷了我东西的?”
“你大概没有注意到,我们买拨浪鼓时的小贩跟后来的小胡子不是一个人。当时接鼓的时候,我记得他的手还是很平滑的,但是等被人打倒的时候,小胡子已经满手都是厚厚的茧子了,那不是一个生意人应该有的。”苍天素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心道果然未雨绸缪是很重要的。
段羽无声地张了张嘴,惊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追问道:“那后来呢?”
“他有一个很大的破绽,”苍天素左右看了看,含笑道,“不过现在不能说,要是说出来了,下次我八成就认不出他了。”小样的,竖着耳朵躲在旁边偷听,以为小爷我看不到?
封街事件过去后,难得的风平浪静了三四天。
就在段羽决定第二天老老实实待在军营不再出来钓鱼送钱带的时候,他绣了金丝的钱袋又被人摸走了。
这一次,段少将军终于觉察到了自己的腰侧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登时双眼发亮地看着从他旁边溜走的小矮子,询问地看向苍天素。
后者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段羽立刻拔腿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傻小子,被偷了这么多次你都毫无所觉,这一次反倒轻轻松松就感觉到了——你就没看出来人家是在前面设了个套专门等着你去钻?
苍天素叹了口气。他心里其实明白,军权在握的镇北大将军的幌子太招风了,八成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不论里面有多少作秀的成分,毕竟段德自己跟苍景澜关系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段德的儿子恐怕就不会有机会跟皇帝哥俩好地坐一块拼酒了。
段德活着的时候,苍景澜为了不背个“兔死狗烹”的名声,也许不会把权力收回去,但是等大将军哪天不在了,他的一脉子孙肯定要被清理。
所以段大将军才狠心将几个怀孕的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并且特意把这个唯一的儿子培养成呆头呆脑直愣愣的性格吧,起码这样子苍景帝下手算总账的时候多少还会留点情面。没有了富贵荣华,最起码还能保住命;没了性命,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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