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亲自搀扶着自己的老祖母游览了一圈皇宫,老太后看着龙床上四肢捆绑着婴儿手腕粗细铁链、昏迷不醒的大儿子失声痛哭。
当正式跟京城命妇见面后,她露出一个激动万分的表情,通红着眼眶慷慨陈词,大肆宣扬了一番新帝对她的孝顺恭敬,极尽赞美。
“她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女人,你闲着没事跟她较什么劲儿?”苍景澜舒舒服服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牢牢捆绑在庞龙殿,又一听刘权说老太后来过,他立刻就知道苍天素又在使坏。
苍天素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并没有帮他松绑,轻笑一声,回答道:“有人告诉我,当年皇后刘氏诬赖我母亲同侍卫有私之前,往她的佛堂里跑得很勤。”
苍景澜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不介意苍天素跟他睡觉只是为了在身上留痕迹作为今日刺激老太后的筹码,可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提到艳姬提到李宓,每一句话都化成尖刀在心口处刮刺。
苍景澜听完半天没有出声,他不想为自己当初的行为辩解,说实话,也没啥好辩解的,这种事情在苍天素面前只能够越描越黑。
他当年做了傻事,就要拿往后的半辈子时光来弥补,比起刚刚被囚禁的痛苦时光,苍景澜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种种事端表明,起码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对苍天素还有利用价值,这代表了他暂时不会被心上人抛到脑后。
——苍景澜偶尔会在望着屋顶发呆的间隙扪心自问,他的爱还能够更卑微更低贱一点吗?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只可惜苍天素偶尔心血来潮,都会让他明白其实答案还是肯定的。
苍天素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抬手抚摸了一下那个粗壮结实的铁链,笑得眉目弯弯:“儿臣觉得这玩意跟父皇您的气质很匹配呢。”
苍景澜十分配合地露出愉悦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眨了眨桃花眼:“既然你喜欢,朕就一直带着它好了,就当是朕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看来是前段时间三个暗卫试图冲击皇宫的举动刺激到他了。
苍景澜的这句话反倒提醒了他,苍天素眉梢一挑:“您说的是呢,今年儿臣过寿,承国连庆贺的使节也没有派来,实在该死。”
这句话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言谈间却有止不住的冷意,苍景澜听了一耳朵,心中有数,这是要跟承国翻脸的前兆。
——不过,那并不是他感兴趣的话题。苍景澜现在对啥啥王朝争霸、你死我活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当然,他也不能够提起兴致来,苍天素对着他说这种话,多多少少含了试探的意味。
苍天素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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