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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把唐道宁也绑来残虐一番,至于那小子在唐道晴给他编造的美梦里一睡便是22年,如今惊雷乍响,一朝梦醒,满目疮痍,这小子受不受得住这份残酷与冷绝,那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那是唐道晴自己的业障。
晏世凉离开房间的时候,只觉得屋外很吵,也很暖,他畏寒,一入冬就叫人连夜连夜地烧着炉火。一出门,晏世凉就瞥见自己养的那只猫儿站在自己门口,因着惊惧,浑身的毛都竖起炸开,一双碧荧荧的眼睛在夜里闪着精光,像两团磷火。
“哦......”晏世凉看着,俯下身去抱起那只猫儿,将那柔软的一只兽抱在怀里耐心而怜爱地爱抚着,一点一点地,用手指理顺着人蓬松炸开的软毛道:“什么阵仗?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晏公馆的构造纯粹是西式的,内部的楼道错综复杂就跟迷宫似的,晏世凉的房间在最深处,他没带上唐道晴,那家伙失魂落魄,还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神魂恍惚间,连衣服也穿不好。
于是,只晏世凉一个人披着件深黑绣银的黑色大氅走出来,他一手抱着猫,一手倦慵地支在扶梯上,俯瞰着零乱的大堂,带着些懒散,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大半夜的在我的公馆里闹?把我的猫儿都吓成这样。哦,是你,稀客啊......好久不见,四少爷,恭喜你在日本学成归来了。”
大堂里,只见杜凛带着几个家仆和晏世凉的手下,摁着一个穿着身灰色长大衣,戴着金丝眼镜,容貌清丽的青年。想是人刚刚闹过,又被人压制,看上去精疲力尽,几分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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