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
“他这是怎么了?”宁广鹿的声音发颤。他是见识过生死的人,打过仗,杀过人,用过刑,甚至也受过刑,但他从未这样紧张过。他其实不需要问的,只要看一眼宫士诚的伤口就知道,刺他的那把剑上,定是淬了毒。
疆上人也好这样做,许多士兵虽然只是被刀剑划破皮,但是毒发起来不比断手断家差,因毒发身亡的也不再少数。
宁广鹿耳边嗡鸣一片,指尖顿时冰凉。
徐郎中小心翼翼将宫士诚放倒,抬起头看着脸上已全无血色的宁广鹿,“愣着干什么!去拿我的工具箱,里面有剔骨刀。”
宁广鹿腰杆一挺,道:“他,他,他还有救吗?你一定要救他!”
“废话,快去!”徐郎中赶着宁广鹿去,自己点了一支蜡。
床上的宫士诚还在迷迷糊糊的絮絮叨叨。徐郎中偏头看看他,微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宫将军,你是民系所生,我倾生所学都用在你身上,生或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多时,宁广鹿抱来工具箱。
徐郎中打开,里面银针两排,各种大小的剔骨刀,精细剪刀数个。
宁广鹿咽了口唾沫,“这是要作甚?”
徐郎中冷冷道:“他中了毒,当务之急把附毒烂肉刮下来,封闭身上大穴,再清毒。”
宁广鹿走过去,抱起宫士诚肩头,揽在自己怀里,道:“他的伤贯穿胸口,怎样刮?”
徐郎中挑了只刀,背对着宁广鹿,波澜不惊道:“我只知道剔得越干净,他活下来的希望越大。”
宁广鹿摸着宫士诚坚毅的脸颊,一直摸到下巴,胡茬坚硬的长出来。宁广鹿摸得一手细密的扎痒,心头砰然紧张,“宫士诚,你不能死。你答应要跟我去昆仑的,我就这一个请求,你陪我去昆仑,留是不留你说了算。你要活着……”
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却不哭。宁广鹿还记得,那夜,宫士诚胸口插着那把剑,跟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莫给你爹丢脸。”
他会记一辈子。
徐郎中将剔骨刀在火上烤了烤,看向宁广鹿道:“抱紧他,若是伤了血脉,神仙也没得救了。”
宁广鹿忙不迭点头,双腿缠上宫士诚的两臂,双手则环绕住他脖颈,样子与跟宫士诚拼命无二。只不过,他的手脚都在细微的颤抖。
徐郎中叹了口气,剔骨刀慢慢□了溃烂的伤口中。
是夜,月缺,心凉。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亦圆。
盛康站在御花园莲池旁。身边是藤椅石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