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这是盛康为那一刀所必然要付出的。
南讨祁国的事情一提,柳晋第一个不愿意。
幕国与祁国几世交好,极为难得。如今为了一个宫士诚,重掀战争烟火,柳晋在生之年,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会为与祁国打仗而发愁。
盛康只提了一提,满朝文武哗然,柳晋带头上书反之。
是夜,鼎元宫。
宫士诚赤着上身,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半卧榻上的盛康。盛康穿一身单衣,懒懒接过来,低头嗅了嗅,却不喝。
宫士诚仰头干下,坐在桌边,抬头看向盛康。
鼎元宫的烛火这夜尤其暗,盛康长发散下来,衬得一张脸白净异常,下巴尖俏,似是冷俊,一双眼睛却柔得赛三月暮水。冷暖共存,宫士诚看得痴迷。
盛康细长手指捏着酒杯,默默看一眼宫士诚,笑道:“你回来之后,越发喜欢发愣。”
宫士诚回神,笑笑,心里不尽惆怅,道:“盛康,你若是为了我举兵南下,还是算了罢,我不想让你成为罪人。”
想必是听闻了柳晋的说辞,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盛康皱眉,“你何时如此瞻前顾后了?”
“只是这几日想了很多,于心不忍。”
“不忍什么?苍生还是我?”
宫士诚眼神深沉起来,“都有。”
盛康道:“不管是谁,已经晚了,晚了二十多年了。”说着,眼睛里一丝别样的东西转瞬即逝,仰头喝下了手里的酒。
“你还记得你殿试时说的话吗?”盛康问道。
宫士诚垂眼一想,“哪句?”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宫士诚回想起第一次在凌波殿见盛康,殿试时,吴编问他对打仗的看法。宫士诚回答,不战而使敌人屈服才是上策。
盛康眼里显现出玩味。
宫士诚猛然抬头,“你……”
未说完,盛康轻微摇头,示意不要说了。
宫士诚却道:“李弱如今也六十多岁了,夺权天下,深谋远虑,你的计谋可是有胜算?”
盛康不置可否,“你对他的评价或许是对的,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我听说,祁国最近太子之争颇为严重,朝廷也分了党派,斗得乌烟瘴气。或许还没到非出兵不可的时候,但早做准备也无妨。”
“这么说,你并无出兵打算?”
盛康露齿一笑,“我可没说,风声都放出去了,怎么收回?”
“柳晋不会让你动兵的。”
盛康猛然站起来,“少拿柳晋说事,他是皇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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