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怪千澜!”如歌脸挂泪珠,神色楚楚。
我顺了顺气,平生最恨别人骗我,尽力将语调放平缓,再带上几丝凉飕飕的语气,道:“误会?你们莫不是要说,方才本官瞧见你们赤/裸相对,是在运功疗伤?”
千澜一手紧拽着凌乱的衣襟,一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扣着,抬头望着我,眼神颇为凄凉。这眼神,让我都以为自己判了一桩冤案。千澜不过十**岁,模样清秀,眼神清澈。当初在皇帝赐给我的众多男宠中,第一眼我便瞧见了他,愈看愈舒服,便亲点他为书房侍童。名义上,千澜仍是我的男宠,虽然我从未让他伴寝过。
每多看他一眼,我便说不出更重的话来,遂将目光转向如歌。
如歌梨花带雨,咬着嘴唇颤颤道:“大人,真的不怪千澜,都是我……”
“梅总管。”我向旁边道。
“在。”梅念远靠近一步,等待我的指示。
“照我顾府的规矩办。”甩下这一句,我大步从下跪的两人身边走过,留下一阵冷飕飕的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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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走出偏院,我蹲在一株桃树下忍不住叹了口长气。府里男宠偷情的事,据梅念远汇报,每月都会有两三起,禁都禁不住,何况,如今正是阳春里。
“哎——”又一声叹从我嘴里冒出来。记得上个月,东院里便捉了两对断袖在床上。梅念远将那四人带到我跟前时,我一眼就看呆了,也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分桃断袖的深层含义。四个绝美的男子跪在我面前,我挪不开眼。
梅念远将那四人带走后,我还久久回不来神,一盏茶时间后,我把桌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无力地伏倒。
总管回来后,我还处在怏怏的情绪中。他站在门槛外,要笑不笑地瞅着我。我如芒刺在背,飘了一道肃杀的目光过去。
那时他闲闲道:“日久生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人又不能、又不能将三千男宠都宠幸个遍……”
收起思绪,我从桃树下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花瓣,走出几步,忍不住吟了一句酸诗:“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大人又伤怀了?”
我回头,见梅念远从桃花树后走过来,一身青色的长袍映在花树下,愈发显得身段修长。他青衣乌发,半笑着走到我面前,“今日十五了。”
我心中抽搐了一下,十五又逢十五,月圆又逢月圆。
每逢月圆之夜,皇帝的圣旨就会准时到我府上,赐我男宠60人。
至于为何要选在月圆之夜,那便是可引人无限遐思的某种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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