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笑道,“天牢内,侍郎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不待我回答,他提笔在白纸上飞舞了一个字,正是那日天牢内我拿树枝在地上草书的一个字,居然模拟地纤毫毕致,若不是看着他在我面前当场写下,我只怕要怀疑这是我什么时候梦游写的字。我想起那日对他允诺的,什么时候认出这是什么字,什么时候本官就不吝赐教。
我合上扇子指着白纸黑字道:“晏编修可辨认出来了?”
谢沉砚凝视着这个草书,蹙眉,“这也能辨认出来不成?草书成这个模样,莫非是顾侍郎的字?”
我谦虚地应了一声。
晏濯香又取了一张纸,垫在方才的纸上,再提笔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字,运笔有力,开阖大气,字迹端妍,呈在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没说话。谢沉砚也看了一眼,念道:“香。”
的的确确是个“香”字。
谢沉砚拿起先前那张纸比对,诧异不已,“这如何能看出来,是个香字?”
“是啊,这如何能看出来?”我附和道。
晏濯香搁笔,并不回答我们的疑问,面上一笑,将话题扯了回去,“顾侍郎该兑现自己的话了吧?”
“那是应该的。不过,今晚难得大家兴致这么好,不如,我们去喝酒吧?”我将手里的茶放到案上,嘿嘿一笑,“喝茶终究寡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