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自觉对比了一下美色,转头对围观的众人甩了甩袖子,“散了散了,该是读书时间了。”
男宠们怏怏然磨磨蹭蹭撤了,甚是不甘心。没了围观的,顿时清风入室,甚是舒心。
“今日告假不上朝,是我仕途生涯头一遭。”谢沉砚声音也如清风一样淡。
我脸皮扯了扯,歉然笑道:“都是我的错,昨夜若不拉着你和晏编修往醉仙楼喝酒……”
谢沉砚看着茶杯里的水波,眉目间一层心事一层无奈,“御史台今非昔比,朝中事,也愈发比不得从前了,如有一团迷雾遮盖,怎么也看不透。”
“清者清,浊者浊。”我轻描淡写地摇扇,“看不透,便不要去看罢!”
他转头看我,许久也未说话,不晓得是当我圣人看还是混账看。我自认浅薄比不得心怀天下的御史,也不装高深装深沉了,合上扇子搁下茶杯,起身笑道:“我带谢御史往院子里走走吧?”
绕着池塘湖水走,谢沉砚刻意与我拉开距离。我便在前,他在后,闷头走了一阵,半天找不到话题,愈沉默便愈让人脑中重演醉仙楼不堪的一幕,我实在羞愧不迭,捡着一处石桌棋盘赶紧坐下,乐呵呵道:“谢御史可愿来局棋?”
下下棋,换换脑子。
结果三心二意,五局输了四局半,剩的半局还在死死支撑。
“侍郎没专心。”对面谢沉砚一言概之。
我手里白色棋子丢进棋钵里,眼睛看着棋盘厮杀的阵型,口里却道:“谢御史前途因我顾浅墨而毁,实在对不住得很。”憋了许久,道歉的话,终是说了出来。
他沉吟了一番,方道:“顾侍郎如朝堂一般,都是一个迷局,令人解不透。”
我捏了一枚子,放到棋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样送死的举止,只看对手吃是不吃。谢沉砚思量了一会儿,看我道:“我若吃了这一子,你便活了,可我若不吃,你如何翻盘?”
我哈哈一笑,“那我就输了嘛。”
他愕然,“认输?”
“认输。”我打开空白一片的折扇,无画也无字,洁白一片,“愿赌就要服输。”
“侍郎每一步都是在冒险,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总想着有后路,多无趣,是不是?”
梅念远来问我晚饭的事,千澜不知怎么跟来了,见我跟旁人对弈,不开心地站在一边。我想起曾有一次,在书房望着千澜水汪汪的眼睛,深情道:“我只跟千澜对弈。”彼时他巧笑倩兮。而此时,我自毁承诺。
“大人今夜可跟千澜一起吃饭?”眼睛依旧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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