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残留的血丝,“你从屋顶上掉下来,若让我接住,也不会伤成这样。”说罢,又转头对谢沉砚怒道:“那时你若不给我灌酒,我也不会让她涉险!”
谢沉砚也怒,“若不是你总妨碍她做事,她怎会让我给你灌酒?她从屋顶坠下,若不是你去接她,她怕伤着你,就不会当空再生枝节,摔得更重!现在,你怨谁?”
梅念远甩他一个冷眼,望望我,又望望晏濯香,“究竟怎样?”
晏濯香把完脉,依旧握着我手腕没松手,低眉道:“毛病是做事过于心急草率,总要拼个玉石俱焚,不知以退为进。”
我咳嗽一声,有气无力道:“晏濯香,我昆仑的堪舆不比你们神机谷的差!只是我总偷懒,没学好。无论堪舆还是武学,哪一方面你都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你可不要神气!”
晏濯香在我手腕上轻轻捏了捏,唇边游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自然,我修为如何能与玉虚子前辈相提并论?当年,他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时,我都没能从他手底过完三招。”
他浅笑戏语,似乎全是无心之言,听者却无一不是心口沉闷。梅念远与谢沉砚皆低首不言。
又提些记不得的前尘旧事,我将自己手臂从他手中收回,打破沉闷道:“继续说要事,我今晚也有发现。”
见我挣扎着欲起身,三人只得扶我起来,安靠垫,拉被子,送热茶。身边两人依旧忧急,晏濯香轻语道:“已经不碍事了,调养几天,吃些清肝火的草药压压火气便可。”
“知道我在萧家后院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见到谁了么?”我咬下半截话,看着众人,轻声道。
谢沉砚无比好奇地看着我。
梅念远也看着我,低声道:“你不是最怕黑的么,不可能独自一人去漆黑的后院吧,跟谁一起去的?萧公子?”
我眼睛一眨,“你不要跑题了。”我接着看向晏濯香。
他眼波一转,“内侍?”
我深感沮丧,窝进了靠枕,“晏少主,你不觉得有时候人笨一些反倒更可爱么?”
“萧府有内侍?”谢沉砚神情一肃,“今夜喜宴并未见着宫里的人,按说圣上应该会遣人来道贺才对!不过话说回来,内侍怎会在漆黑的后院?”
“你见过那内侍么?”晏濯香看着我问。
“你猜呢?”我怏怏然。
“既然你说自己有发现,想必是见过的吧。”晏濯香丝毫不理会我方才的劝告,眼眸渐深,思索在一瞬间完成,“近日圣上身体染恙,神思不济,不过也不应该不对人臣亲事表达贺意,而他却毫无表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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