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你千万要弄清楚。无论是为师还是为父,首先,他都是昆仑西圣。西圣不直接干预九州,这一点,你可要记牢。”
“记着呢,别当我三岁小孩。师兄有这工夫跟我分析形势,不如去跟你们陛下讲讲利弊。总之,我是不会先交出解药的。”说完这番话,我哼着曲子转过了栏杆,往别处赏雪去了。
檀殊也知自己空手来讲条件筹码不够,叹口气就走了。
待他走远,远处廊子里的几个宫女显然无聊得很,目送了檀殊的背影一段后,见我站得远,且正神思散漫地踏雪,便放开胆子八卦了开来。
“听说陛下今日龙体有恙。”
“看檀相脸色就知道。”
第二日,据说殷帝龙体好转,在檀相建议下,于骊宫设宴赏梅。
这鸿门宴绝无好事。皇帝使者见我闭门不开,将一枝梅花从破开的窗棂扔了进来,一板一眼道:“檀相说,若待梅花凋落,便可惜了。”
心中咯噔一下,只怕大事不好。起床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捡起梅枝养在净瓶内,随使者去了鸿门宴。
天上飘了雪花,寒梅正怒放,凛冽的空中幽幽梅香扑鼻。走了老远一段路,才终于到了设宴的大殿。殿中不大,因为人实在太少。殷帝坐在主位上饮酒,眼中略有苍茫之意,手中把玩一枝梅花。殿下只有一个檀殊,眉梢紧绷。再有宫女二三人,远远站着。我入殿草草向殷帝行了个礼,他也爱理不理。
“莫非陛下已然不记得我了?”我惊讶地抬头,纯善地望过去。
殷帝侧首,一道凌厉的目光毫无保留赠送与我。
檀殊代表皇帝旨意,表达了赐座的意思。刚落座没多久,殿外太监一声高喊:“三殿下到!”
我手里的酒斜斜洒了出去,看来是祸逃不过。
一个素衣身影进了殿,向殷帝行了礼,也被赐座。所赐座位在我对面。
梅念远手里也带着一枝梅花,落座后,那枝梅花便在指间转来转去,散散的目光越过花朵,望到我脸上。这几日不见,不由也打量他几眼。形容虽有些清减,眉宇间却一片清明,衣衫落落,拈花不语,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大人的酒……”走来一个侍女,指着我惊呼。
“啊?”我回神,见杯中酒洒了一半到衣袖上。
对面的人咳嗽一声,撤开目光,转过头望向他兄长,“皇兄邀大家赏梅,这宫殿高阁内,如何赏梅?”
殷帝放下手中梅花,轻轻击掌一下,侧殿侍立的宫女中一人缓缓走到跟前,手托一个卷轴。
我支着头,不知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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