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牛奶,插上吸管,递到景屹嘴边。
低头间,柳迟对上一双审视满是的眼眸。
这双眼跟两三个小时前对上的明明是同一双眼,可眼底的浓黑却深不见底。
这便是深渊。
柳迟挑眉。
景屹没说话,低头,几口喝完牛奶。
“其实你脱水,不该喝牛奶。”等他喝完,柳迟才说。
“离这里最近的一条河在三里外,我去舀了水,也没火加热,与其喝生水,还不如喝牛奶。”柳迟盯着景屹的眼睛看。
这人自始至终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瞳仁越发幽深。
浑身透着冷意。
不过对柳迟暂时还没杀意。
她暗叹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还记得昏迷前的事吗?”柳迟就想知道上山前他们的交易还作不作数。
“记得。”
“那就好。”
两人算是心照不宣。
柳迟喂他吃面包,“饺子冷了,不好消化,你吃点面包垫垫。”
哪怕饿的狠了,景屹也只吃了一个,柳迟拿第二个时,他摇头拒绝。
“你再休息一下,等会儿可能还得烧起来。”又坐了十分钟左右,柳迟扶着景屹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等走到门口,她回头,摸摸鼻子,“你要是有什么生理需求,就叫我,我能听得见。”
空腹还脱水的情况下喝牛奶,她怕景屹拉肚。
景屹闭上眼,没理会。
柳迟跨出门,景屹身上这伤太重了,趁着在山上,她找点草药。
既然保证要治好景屹,她得想法子炼制丹药。
待脚步声渐远,床上的人这才睁开眼,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看了许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