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宋家男子各个清白,家底自然也就清白,世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寻常五品官员家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家仆,可宋府上下不仅府医没有,就连仆人也少得可怜。但这也皆因宋家世代都是正直廉洁之辈,即使入朝为官也不追名逐利,两袖清风是实打实的良臣。
眼下沈洲抓了她们宋家的人,又这般问话,赵氏心里自然不好受。
沈洲听懂了赵氏的暗讽,却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嘱咐了随医官而来的王府管家:“去拨些人过来,缺什么东西都填补上。”
管家应是,沈洲便起身离开。
赵氏觉得莫名,正想要拒绝,何管家道:“夫人,成婚大事可不敢马虎啊。”
赵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从赐婚以来,瑞王府连一个声响都没有,也就觉得这是瑞王府瞧不起她们宋家故意如此。加上如今宋家又出了事,她们也就只等着宫里下旨取消婚约,哪还想过这婚能成。
可眼下这话的意思是......婚期照旧?
第二日瑞王府便派了二十几个仆人,将宋府上下重新修葺涂了红漆,接着过文定大礼,准备半月后的大婚事宜。
瑞王妃昨日才进宫见了太后,今日又听见沈洲辞了宣帝召见,实在不知他是怎么打算的。借着晚膳之由,将他从北玄司唤回来问话:“你若不愿意娶,去与圣上说一句便是,母妃自也会替你去宋家告罪,何苦折腾这一番。”
既是宣帝也有意取消这婚约,便也算不得是抗旨。
而且赐婚半年了,临到成婚了才开始着急准备这些,瑞怎么瞧都觉得有些不成体统。
沈洲却不觉得有何不妥:“母妃不必担心,儿子自会准备妥当。”
匆匆用过晚膳,沈洲又赶回了北玄司。
瑞王妃瞧他这模样,心疼的同时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忧。作为母亲她自然是希望他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自己儿子偏偏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宣帝赐婚固然是好,可将来若是夫妻不合,难免有闲话传到御前。
而且她近来也听了不少关于宋南枝的传言,说那日宫宴她是瞧着自家儿子在旁边才落的水,此心计之深,日后怕是难以相处。假若是性子烈的,闹开了,也必得闹到宫里去,到时候便是抗旨不遵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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