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查的,人也是奉旨才抓的,您要是想申冤,恐怕该去御前。”
北玄司的指挥使是沈洲,宋南枝天天来北玄司求见,无非就是走关系,明目张胆地想求庇护。
可到底还未成婚不是?
宋南枝并未接话,略施一礼:“我只想要见见沈大人。”
李副使敷衍道:“不是指挥不肯见你,而是指挥真的在忙。”
宋南枝自知是假的,她接连来了五日,沈洲连一面都不肯见她,当真忙到一刻不歇?
“那我便等他忙完。”
见她执意要等,李副使一脸为难:“您别怪下官多嘴,圣上器重指挥,才让指挥执掌北玄司。如今宋大人牵涉贪污案,于公于私大人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该见您。”
这话就有些伤人,不仅是怕被宋家牵连,还要因此避嫌。
宋南枝心中酸涩不已,她爹是被冤枉的,眼下她手中也有证据能证明她爹的清白,只要沈洲肯见她一面。
可玄卫出入办案,她一个女子站在廊下,到底不妥。
宋南枝也不为难人,挪到了屋檐外,然后站定在石像面前,在雨中执伞等着。
雨较来时下得更大了些,又起了风,便是打着伞也顷刻湿了全身。李副使摇头叹气,没再理会站在雨中的人有多楚楚可怜,转身回了北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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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司,地下诏狱。
刑房里四周无窗,浓郁的血腥弥漫不堪,痛苦撕心的嚎叫不断传来。油火照得亮堂,行肉刑之人,拿着刀具绞着刑架上犯人的手筋,动作缓慢,并不想给个痛快。
“看来沈大人是真要徇私了,竟是抓着谢某不放。”
绑在刑架上的人是户部尚书谢荣,因为江州贪污进了诏狱,严刑十日都咬死住与宋昌平是同谋。
沈洲眸色恣睢,耐心至极:“你可以不招,反正你谢府有的是人。”
谢荣心下一顿,开始恐慌,却无甚气力喊出来:“圣上宽恩.....罪不及妻儿,你北玄司没有这样的权力。”
沈洲不以为意:“入了北玄司就没有什么能不能,冤也罢,屈也罢,无罪也罢,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人招供,那都是合规合法。”
宣帝虽念及谢荣过往只让抓了谢荣问供,但他贪污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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