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吗?”
两年前沈洲被迫收了她送的字画,如今她亦是如此,缠着他不放。
宋南枝窘态难堪,讪讪松了手。
然后听他又道:“北玄司不是你儿戏之地,至于本官方才说的话,你若够聪明就该知道,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碍于旁边的内侍一直侧耳旁听,宋南枝有口难言。
江州知县由她爹押解进京,江州知县死后,谢荣背刺她爹,而这份供词明显针对的是瑞王府。她爹没有将供词拿出来想是念及曾经受瑞王提拔,才甘愿担下这罪。
她只能来找沈洲,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她爹做主洗清冤屈。
但她也知道沈洲不会轻易相信,遂几步凑前,截了沈洲的去路,握住了他的伞柄,两把伞尖骤然相撞。
不同方才的卑怯,与他谈起了条件:“沈大人向来公正严明,若这供词能还我爹的清白,我会去向圣上请罪取消婚约。”
赐婚后的半年里,宋南枝一次都没见过沈洲,眼下她在北玄司外求见了五日天,他也视而不见,她又岂会不知他对这桩婚事的不满与厌恶。
但若能让她爹清白无罪,便是不嫁也情愿。
沈洲看向宋南枝,眸色微黯。
他并不反对她的建议,只问:“你既如此有能耐,不如现在随本官去面见圣上,将你手中的证据一并呈上去,岂非两便?”
说完侧过身,示意她上马车。
宋南枝没动,蔫了声,喉头紧涩不已。沈洲这近似嘲讽的模样,当真没有半分情面可言。
若将供词呈上御前就能证明他爹的清白,她又何须在北玄司外苦等这么些天?
只是瞧着那张脸,任何请求的话,都难以再开口。
见她不言,沈洲也冷了脸,训斥道:“本官理解你救父心切,但北玄司的案子如何判,还轮不到你来妄议插手。”
言毕转身,将伞留给了宋南枝。
雨幕漫了视线,那墨伞丢弃在雨中,她站在那茫然无措。
倘若连沈洲都帮不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洲已经抬脚上马车,余光不经意一瞥,便见那墨伞被丢弃在地,雨中的人也脚步虚浮已然行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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