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沥沥落着,宋南枝便懒懒伏在榻上,天青的长袍曳地,葱白的指尖划着梅花图,眉间微凝,有些惋惜。
梅花于凛寒中卓绝独立,固然有气节,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执笔想要添几笔,却不知要落在哪,笔杆抵在唇角,眉眼间忽是闪过一丝烂漫之态。
这时门也刚好被推开,春杪进来关窗户,嘴角一边不住上翘,宋南枝抬眸看了她一眼,也笑:“怎么这般高兴?”
春杪没有作答,只朝身后屈膝行礼,唤了一句:“世子。”
宋南枝抬头见是沈洲,眉眼间的笑立时凝住,随后揽着衣裳遮起了原本露出的一截腿腕,虚虚朝他行了一礼。
沈洲嘱咐道:“下去吧。”
春杪躬身退下,关上了房门。
宋南枝不明白:“世子有事吗?”
夜阑已深,沈洲身上穿着的也是寝衣,像是从浴房刚出来......
他视线垂落在她身上,目色平静:“今夜歇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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