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善于心计了,不管是他母妃还是太后,她的讨好都太过明显。
他谑道:“可惜你押错了方向,安国侯对本世子来说,毫无益处。”
沈洲手中的力道不算紧,可他这威胁警告之意却已让宋南枝觉得胆寒,也终是明白他因何来质问。她声音很低,无力却又愤懑:“世子既然觉得我是费尽心思才嫁进王府,那我为何要让她靠近世子?比起讨好别人,不应该是讨好世子来得容易吗?”
她知他对自己误会至深,却没承想他将自己想得那般不堪。
沈洲眸色一瞬深湛,显然又恼了:“你最好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南枝瞧不见他神色,于是轻笑了一声,又道:“世子不信任我,便要问,知晓了却又恼。敢问世子,恼的是我讨好了别人,还是恼我没有讨好世子?”
她这话虽是在为自己辩解,可多少带了些讥诮。
沈洲自问在北玄司刑问了这么多犯人,如今是头一遭被反过来诘问。
他眉目凝起冷意,霍然松了她,将人转至身前。
青薄绸衣衬得肤色如雪,宋南枝的容颜本就难寻,那墨色瞳仁似琉璃珠子平静中还带着些茫然与无辜,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问出口的。
沈洲默了一瞬,不悦道:“宋南枝,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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