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全都知道。
方少如也并非全无清醒的时刻,只是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总是愿意自我沉沦在麻木的状态,迟钝却平静,感知不到痛苦,这样最好。
但她也会间歇X清醒过来。
旁观者总是容易很轻松地说,不在意就好了呀,各过各的不好吗,你就当没结过这个婚,可是只有真正身在局中的人,才有资格作出属于自己的评判。
才有资格痛苦而又坦荡地说,我跨不过。
我做不到。
她从前也会给予他应有的陪伴,会在床头温声讲睡前故事,会在工作日的早上起来为他做早餐,会为了他无数张奖状而骄傲自豪,逢人便说我们家小璟有多优秀多优秀。
还会特意跑几条街去冲印照片的店铺,将一家人每次出门游玩的照片冲洗出来,塑封装裱,再规规矩矩地挂在墙上划定的特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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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和满过的。
记忆里属于母亲特有的怀抱和馨香都是真实存在的,消逝的时候,也更像一场飓风。
摧枯拉朽地摧毁掉所有残留的建筑,把过往的一切都变成难以回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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