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缠身的画家,表里不一的学生,虚情假意的同僚……以及自得于这盛大“艺术殿堂”中的君王。泽尔文坐在舞会的桌边看着宴会上热闹的人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客厅的一角有人弹奏起扬琴,人群起身歌唱,尤里卡不知去了哪里。倒是坐在附近的乔希里在起身加入前,回头对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泽尔文询问道:“哥哥不一起去吗?”
“你非要每次都这样明知故问吗?”泽尔文冷漠而又厌倦地反问道。
乔希里轻轻笑了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他说:“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很蠢?”
泽尔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弟弟乔希里生了一张与他截然不同的脸,如果说他是一头尚未长成的幼狮,那么乔希里则是一头天真懵懂的小鹿。再怎么幼小的狮子都让人感到危险,而林间的小鹿只会叫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不要当那个唯一清醒的人,哥哥。”乔希里像是在他耳边低语那样说道,“否则当愚昧的大火点燃时,你会成为第一个献祭者。”
他说完这句话后直起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冲泽尔文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宴会起舞的人群中。
泽尔文沉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像是还在想着他刚刚所说的这句话。
倒是尤里卡注意到了刚才这一幕,好奇地朝他走来问道:“刚才他对你说了什么?”
“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泽尔文自嘲道,“你知道我的文学课成绩只拿了合格。”
第二天清晨,伊登就搬出了公馆,这也意味着里昂正式接手了画室。
人们很快就意识到那晚他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我的学生”不是一句假话。因为他搬进画室后的第一件事是将堆积在伊登办公桌上的学生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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