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并不在下面,但是灰尘上留有箱子压过的痕迹。
虽然并不可能,张文华还是把屋子里的每一个空间都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四十万被偷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呆定定地站着,大脑一片空白,之后今天发生的很多事从这空白中汇聚起来,让他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咒骂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敲诈勒索也是重罪,四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刑期一般在十年以上,所以一旦碎光接收了这四十万,其实也就有把柄攥在张文华手里了,假如张文华想要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她是绝无法脱身的。那么怎样做既能拿到钱又能事了拂衣去呢?答案就是偷。
今天以来,张文华一直觉得自己是在主动试探,实际上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马小霞暗中掌握,晚上,这个女人知道了钱就在旅店的房间里,马上跟外人联系来偷,然后另一伙儿人去捉奸——打电话时马小霞竟然在莫名其妙地洗澡、胡同里花臂青年称呼他为“奸夫”都说明这个问题,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拖住他,争取找钱的时间,另一方面也能把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现在钱不见了,他成了一个从偷情现场逃走被人追打的奸夫,而马小霞只要咬定他对她图谋不轨就永远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好阴险啊!张文华暗恨自己疏忽大意,竟然随随便便就透露了钱的位置,但马上,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现在,既然马小霞的目的已经达成,并且巧妙地把自己摘了干净,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所有证据和证词提供给警方,为李萱源和王逍遥报仇了?
开车上路,张文华焦躁地尝试跟碎光通话,三遍,碎光未作理会。他又尝试接通马小霞的微信,马小霞也音讯全无。张文华只好自我安慰,“报警至少也得在钱安全藏起来之后,还有时间干掉马小霞。”
是的,被欺骗的屈辱感和即将暴露的危机感让他杀心大起,他甚至无法理解之前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去相信一个敲诈犯。
李玉竹所说的出租屋在县城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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