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泪。之后的后半宿,他无论怎样都也睡不着了,只能眼睁睁地等到又一天的晨光乍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以至于他不得不给自己种下了个眠蛊,否则根本就没法安然入睡。但依赖任何一种蛊毒太久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影响,他也变得极其易倦,在阴冷天气里更是像动物一样想要冬眠。但蛊已经种下,就很难移除,于是他只能再种下另一种蛊来改变这一情况。如果他师父在的话,一定会阻止他,因为那就是在玩命儿,区区血肉之躯却养着多种虫蛊,轻者经脉紊乱、气血调息不稳,重者,则会被万蛊反噬而死,尸骨无存。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想要完成的事,除此之外,儿女私情,江湖恩怨,概只化为红尘世上走一遭、可有可无的印记罢了。
故事还没完结,转眼又回到了当年。
都铎跟王玄在一起如胶似漆地过了好些日子,算起来他觉得过的很短,然而真正掐指一算,已然四载有余。想当年他不过是个愣头少年,如今挟着虫笛、穿着一身蚩灵套装站在圣坛指点打坐的师弟师妹的时候,也是有模有样了。自从他决意修补天诀的时候,玛索就没少给他脸色,话也不愿意跟他多说几句。她说了,待到哪日他原意真正安心下来修习毒经,才能喊她一声师父——尽管都铎每次看见她,都会毕恭毕敬地行礼,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王玄和王嫣则没有太大改变,因为他们来的时候的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而依莲呢,这个苗疆少女是愈发变得性感动人了,那半露的雪白酥胸和那婀娜舞动的身姿都让不少青年为之倾心,每日给她唱山歌示爱的不在话下,然而她似乎没看上谁,所以很多青年都觉得忧喜交加。然而作为她从小到大的玩伴,都铎知道,无论这姑娘变得多好看,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还是改不了的。
每年依莲生辰,都铎就会为她编一条手绳,独一无二,而且每年都不同。这次他把那翠绿色缀着紫色花儿的手绳系在她那细细的手腕上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我这每年都给你做手绳,什么时候你也找个夫君,好让我把配套的另一条也给做出来。”
依莲一边玩弄着手绳,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谁知道我夫君在哪儿,说不定明天就有,我还没急,你急什么呢?”
“我这不看你每天都对我俩抱怨,还经常说要烧死我们嘛。”
“你这是不满了对吧?重色轻友!我在四年之前就知道了,哼!”
“这什么跟什么嘛,你这脾气,能有人受得了才奇怪!”
“喂你这是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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