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谬论现在却说成是真理,一直坚持的正义却是灭世的邪道。
玛索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以唐玹的身手,要杀当时的你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何必要采取这种方法,把你给逼到悬崖上然后再跳下去,而且刚好唐书雁也恰好在场……”
都铎的手抖了一下,整个木盒子便摔到了地上,“哐当”一声,银饰尽数洒在了地上,那镯子还翻滚了几个圈,铃铛碰撞地面清脆作响,其余的人都愣住了,把头转了过来,却看到都铎动了动嘴巴,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要做一出戏给唐书雁看,让她相信我已经死了,不会让她的计划……横生枝节。”说完这句话,都铎的脑子就猛地一片空白,手止不住地发抖,汗涔涔而下。
玛索不知道他跟唐玹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只顾着点头,“唐书雁确实是个狠绝之人,其实阿爹一早就看出了唐书雁不对劲,只是他们利益暂时一致,阿爹便没有去理会她,可是事情失败了,还被阿爹发现她派唐玹去通风报信,想把他之后的行踪报给唐门,于是便趁机找她出气,把她给练成了尸人。若她当时发现了什么,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而唐玹,更加不可能会违背她的意思……”
“……”都铎忽然觉得有几分呼吸不畅,如果是这样看的话,唐玹其实是在变相的保护他。可是唐玹身处的位置太过尴尬,他只能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来保全自己心爱的人,却被心爱的人一直诅咒与拒绝,恨他躲他避他,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拒之门外。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坚韧决绝,固执己见,细思缜密,把每一步棋子都盘算好了,一环扣一环,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误会和咒骂都默默地背负在自己的身上,不需要理解,也不屑于被理解。谁都不知道他心底里深处最珍贵的一丝温柔,都铎其实是见识过的,但他不懂唐玹。是啊,他跟他认识了那么多年,爱过恨过痛过哭过,可在一切事实被抽丝剥茧而出之际,他才觉得唐玹其实是多么的陌生。
他根本不理解唐玹,也不曾去了解过。
他想起了唐玹说的,“所以我只能用上半辈子来报唐门的恩,再用下半辈子来还你的情意。”——他一直都怪唐玹欺骗他,但他又何曾想过那是唐玹不能选择的命运。把唐玹陷入两难局面的,其实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