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居所也是个老破小,没精力去洗漱,把自己摔到床上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剩本能促使我呼吸。
褥子潮湿的霉气在四四方方、狭小逼戾的空间里沉浮,纠缠在每一个微小的粒子上,把我内外都侵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发了霉,带着腐朽和枯败。
我也像是要死了,不断下沉,意识沉入海底,沉重冰凉的水把我封印,把我的呼吸,我生命的养料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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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行吗?要是死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那就没那么多人怕死亡了。
死亡是悬在头顶的铡刀,不知何时落下才叫人恐惧,我本可以就此逃离,但一通电话将我拉回现世,再次面对无处不在的鬼魅。
骨头都是软的,身体早就散架了,我把他们拼凑好,勉勉强强有了个人样,又出去见人。
烟与酒向来是很好的良药,看在一桌子冰啤的面上,我原谅了这个丧气鬼的冒犯。
丧气鬼昨天还不是丧气鬼,他像是只花孔雀到处开屏,到处撒钱,宣告他升职加薪美人在怀的人生幸事。
看在钱的竹儿上,我只诅咒他开心不了两天,没想到上天还真听见了我的心音,这才不到两天,他就失意得跟个鬼一样。
也不对,肯定有太多人看不惯他,咒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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