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黑熊岭隘口能开起茶栈,全赖黑熊寨的威名,其他山里的匪患都不敢得罪,毕竟他们大当家还是十三四岁的娃娃时,就带着寨里几十个兄弟把靠着黑熊寨的山匪都剿了一遍,自那以后黑熊岭唯有黑熊寨一家独大。
按照常理说,这隘口只一家土匪,那不得吃个盆满钵满,但大当家偏说什么要走可持续发展,一次性生意远没有长期往来划算,硬是把打家劫舍的活改成护送沿途商队,收几个过路钱。
别看不起这几个子,但凡多走几回黑熊岭的行商,都是晓得若没了黑熊寨兄弟的护送,怕是亏的底裤都没有,为此,每次给的护送费也很实在。
且给的再多也没有入城官老爷们收的高,赚头还是有。
他们兄弟收钱办事再牢靠不过,黑熊岭里其余大寨子没有了,一些个零散的匪徒还是不少,这些家伙手里都沾了不少人命,黑熊寨不要,便自个儿三五成群的混住在山上,自然是没法和他们黑熊寨的义匪比。
尽管有他们大当家那条不杀人的追杀令顶在头上,真动起手来货是一点不给剩,雁过拔毛形容那群狗娘养的孙子都是好话。
说着,茶栈的几个汉子往高处走了走,为首的汉子唤作郑铁,早年还是个娃娃的时候他爹跟着大当家的爹来了黑熊寨落草为寇,是土生土长的黑熊寨汉子,别看长得五大三粗,以为是个莽夫,其实能写会算,头脑灵活,是平日操练队伍里的队长。
郑铁从腰间取过单筒千里镜,朝来路打量,叹道,“乖乖嘞,这哪不是小队伍。”
单看人数,怕是快小一百人了,再加上一路马车,队伍都长的看不见影,多少年没见着这么大的队伍路过黑熊岭。
“最近有什么大动静吗?这隘口往年里都是些个不愿意缴纳入城费的行商路过,我看那队伍也不像是行商的。”
“我瞧瞧。”另一个汉子接过千里镜,仔细看了看,一准瞧见队伍里的红轿子马车,娘嘞,他这辈子都没瞧着如此精巧大气的花轿,“我晓得了,上回小六从县里回来说遇上了成王去京城迎亲的队伍,算算时间,也有两个月了,约么是京城里头的送嫁队伍。”
一听送嫁没什么,一听是给成王送嫁,底下的汉子瞪大眼睛,可怜道,“不晓得是哪家的娘子郎君嫁过去,倒霉催的,成王的封地哪怕离我们黑熊岭远着都晓得不是个好东西。”
“现如今那群高门大户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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