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笑,毕竟他自个儿也想不到,原打算假装归顺,再寻机会跑走给周肆上一课,他一个十八岁的秀才玩心眼还能玩不过一个未束发的娃娃?
事实证明还真没玩过,且共事过程中,秦襄不得不服气周肆的本事,加之朝廷眼看着越来越没指望,向来大胆的秦襄当然选择弃暗投明。
二人笑过,却是一阵沉默,君凯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冷茶,值夏,为了节省柴火,连饭食都是一顿做好,中午只能吃些冷饭,茶水当然也是冷水冲泡。
只是可惜了杯中好茶,如今家中还能拿出手一二的,也只剩几两抄家时被娘子藏在怀中的茶叶。
娘子知晓他喜茶,便是那种时候都还记得,可惜抄家过后,再也无心吃茶。
“秦兄过来,是劝我跟随你主公的,是吗?”君凯之说着又咳嗽几声,秦襄的意图并不难猜,这家伙若不是有所求,怕是得等到能一举宰了钱宝来时才会回来。
不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为了看望从前旧友?那不是秦襄能做出来的事。
“此前还想君兄学会了委婉之道,不想才几句又变回了从前直来直往的性子,倒是怀念。”秦襄说着起身,余光瞥到藏在门后偷听的君睢,故作不知的继续同君凯之说话,“的确如君兄所想,我是为主公求才所至。”
此话一出,君凯之不出意外的皱了眉心,摇头,“我有妻儿,家境败落已经叫她们平白和我吃够了苦头,再多的,我是不愿。”
若是正经富贵官宦人家,秦襄不会顾左言他这么久不表露他主公身份,只怕现在秦襄跟随的主公身份有异,加之先前推测,祁州正经人家是没有听过谁有本事叫秦襄衷心跟随,可不正经的人家,却是正正好有。
如今日子苦些好歹一家人不必担心性命之忧,若是跟随秦襄的主公,一个不慎抱恨黄泉,妻儿也难逃生路,他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又如何敢赌。
得到这样的回到,秦襄不意外,叫人用身家性命豪赌一场是个人都会先想着拒绝,他也无法在对方未有投靠之意时,泄露山寨种种,还好来之前他已想好如何规劝。
“阿睢,过来。”秦襄朝门后时不时露头的孩童招手。
偷听孩童见被发现,也不害怕,反而哒哒的跑到秦先生跟前,“先生。”
“阿睢可念书了。”秦襄揉了揉小孩的头,像是话家常一般提起小孩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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