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哭便没事了。先生说,男人都好糊弄得很。”
李言瑾总觉得那姑娘语气里分外骄傲,分明是把天下男子低看了,想必也是那翊先生的指点。也不便多说什么,转过身去从窗户缝里偷瞧起来。
只见房中女子钗散发乱,声颤隐忍,整个身子均给一块大肉压在身下,只露出白白两节腿来不时痛苦无力地空舞两轮。大肉则是龙马精神,抽动起来有如神助。李言瑾觉得有什么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人未能同向而枕,竟是玩起了那颠龙倒凤的游戏。
李言瑾一贯以为,再丑的姑娘也还是姑娘,无论如何至少该温柔待之。然如此场景却是他怎么都没想过的,胃里一阵翻腾,道:“算了算了,不看了。男女房事怎可以猥亵至此?”
“大多如此。”胖姑淡然道。
“南院在何处?”走了一阵,李言瑾还是觉着反胃,便转开话头问道。
“沿廊下直往前走,屋舍分开,有假山石作挡的便是。只是八爷也见着了,咱翠祥下处的姑娘已经是这副光景,那些倌儿嘛……虽然咱们没见过几个,听说细皮嫩肉倒是不假,但面相实在太退办,就是去瞧也没啥意思。”
“倒不打紧,在下家里丑人集聚,且均是飞沙走石,一个比一个还要无法无天。丑人见多,也见怪不怪了。然即这样,翊先生还居于此?”李言瑾心下无不鄙视,此人不光断袖,还断得如此饥肠辘辘,想必也不过是登徒子一个而已。
“翊先生挑脸面,这会子是给老爷夫人逼得没法,才逃到此处。听管事的说,他虽每晚照例翻牌,但其实已经饿好阵子了。”
李言瑾问道:“先生犯了何事?”
似是早等了他开口问,一姑娘对答如流道:“前些时候不是皇上殿试么,翊先生堂堂会元,可算是今年的热门。上殿之前老爷夫人派人严加看管,不许先生踏入南风之地半步。先生便安稳在家,哪儿也不去。家人都当他是在用功,谁料先生居然瞒天过海,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偷偷叫局,东窗事发之时那小相公在府上已连住了好几日。”
“呵,之后又如何了?”
“还能如何?让人用轿子把那小相公抬回去了呗。原本他家老爷夫人就是西京人,当年两朝未分之时做商卖至此。西京人大多顽固得很,别说招男倌,就是宿娼妓都觉对不起祖宗。也不知道老爷是要逼他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