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言秉千等万盼千呼万唤,就怕人家心下一个不爽,不来了。
盖新宫殿,他亲自监工,三个月后落成,他又忙着布置采办各中明细。李言秉那么好色的一个人不再踏入窑馆半步,且遣散家中娇妇美婢五十余人,返乡的返乡,改嫁的改嫁,留下几个有封号的也都降了职。瞬时宫中处处是椎心泣血的哭声,白天听得各宫女眷纷纷悲从中来,到了晚上那隐忍的夜哭扰得李言瑾都不寒而栗。
六皇子的一片赤诚传到西郅岳父岳母耳朵里是受用无比,这便敲下了芍烈公主入洛阳的日子。而另一头,东郅皇宫里鬼哭狼嚎,李言秉差点没给他爹打死。李言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人早给他赶出宫了,怎还是每日哭声不断。
李言秉不敢声张,只有跑来找李言瑾诉苦水。
李言瑾安慰了他两句,他其实也未听进去,忽想出个法子,今夜起严守各宫,定要查明是谁在哭,无论是人是鬼都要她们好看。打定主意便回去布置起来。
李言瑾把此事与元翊说了,元翊也不惊讶,他道:“哭的该是冷宫里的白头女罢。但凡被打入冷宫的女子,几年内大抵是忧戚至病,也就那么拖拖拉拉地死了,少有留活的都得了疯癫,恐怕是这些人听见外头的哭声,这下一齐地发出来了。”
李言瑾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若是让六哥抓住,下场定要比原先凄惨数倍。”
元翊姑疑地问:“言瑾,你可是有什么事?怎关心起这些来了?”
李言瑾见元翊已瞧出端倪,干脆讲明。
原来前日夜里,大约是寅时更点附近,两个宫女拥着只披了外衣的莫淳珊敲开李言瑾房门。正好那天李言瑾也没睡实,顺子开门他便醒了,当时莫淳珊给吓得脸色惨白,叫她也无甚反应,只抱着被子缩在床尾。
李言瑾问那两个宫女怎么回事,她们也是给吓得不轻,打着抖说良娣娘娘是半夜撞鬼了。两人坚持这平旦时分鬼怪最为猖狂,她们亲眼见一个女鬼站在娘娘床头龇牙咧嘴地说话,还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当时冷光隐隐阴风习习的景况如何之骇人,唯恐李言瑾不信。
李言瑾自然不信。
留了几个人下来照看,李言瑾便带着顺子往莫淳珊那儿走,若是不把根源找到,恐怕莫淳珊是要失心的。
之后确如元翊所说,是个冷宫的妃子,蓬头乱发地往那儿一立倒真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李言瑾查了查,这妃子已经六十好几,他爹年少时宠爱过一阵子,没犯什么过错,只是她年纪大了皇上几岁,色衰而爱弛,现在已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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