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下泰平,那皇帝李言瑾想不当都不成。果然是被走在前头,赶不上了。
李言亭在等他一句话。虽不知魏川冶疏通好没有,总之,这是再拖不得的。
当天晚些时候,李言瑾对童太医道:“总觉最近气畅了许多。”
童太医会意,端来一碗汤药:“殿下再调理二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果然两天后李言瑾的病好了,童太医也再没现过身。
李言秉刚推开门就给哗啦一大声震得跳了起来。
李言瑾一转身,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六哥,你这脸可是成何体统?莫不是为此才躲了我这么些天?”
李言秉捂着脸掩过怫色,清清喉咙道:“八弟倒是好兴致,没事把青铜玉器抛着玩儿。”
“知道六哥爱听这声响,八弟就专丢给你听,果然把六哥引来了。”李言瑾说着拿起只空果盆,食指轻叩,叮呤当啷地脆响。
“去去去,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六哥我吃了你大哥的拳头,你倒是乐得。”
“岂敢。”
“倒也是,八弟该给五哥醋得没空招惹我才是。对了,可要我为你调仓庚羹?”
“有劳了。”
李言秉本以为起码要揭到李言瑾痛处,哪晓得李言瑾大大方方地照单收了,嘻嘻一笑便足尖点地绕过满地碎屑,将他兄长让入里间。
“看茶。”李言瑾对着身后一人道。那侍卫微愣片刻,便本本分分地服侍起来。李言瑾目光如豆地打了个“请”的手势。
李言秉浅泯一口,这才悠悠道:“看来芍烈选俩男人来伺候八弟,也是恰巧碰上了。说吧,你瓶瓶罐罐地冲人砸了这么几天,不就是为把你破了相的六哥引出来?到底何事?不能让你六嫂来?”
“国事。女子参政,乱也。”李言瑾伸出食指,故弄玄虚地左右乱摇一气。
“你可是反贼之后,匿藏死囚,图谋不轨的罪人。忘了?”
“谁都知道,十年前大哥给立封太子。”李言瑾自顾自说了起来。
“你外公魏其颛亦是那时斩首柴市交叉口的罢。”
李言瑾点点头:“的确。顺子……大表哥起初只道是李言勋为得太子之位而嫁祸外公。我娘失势,大哥得利。只是那黑手并非由大哥伸出的。”
“何以见得?”
“李言勋虽利欲熏心,倒还算傲骨铮铮。”
“八弟是找我三曹对案?”李言秉的眼里闪过轻蔑的光。
“这于我有何好处?六哥无需紧张,只是前些日子六嫂给我说了个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