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正是与爱妻闲云野鹤去了的童太医……
“父皇有何吩咐?”李琮打断李言瑾的思绪,再问了一遍。
“琮儿,读书有趣么?”
“回父皇的话,儿臣受益颇丰。”
“朕是问你可否有趣,你照实说好了。”
“有趣得紧。”
李言瑾眼前一黑,觉得他李家后继无望,心中悲痛:“琮儿,读书固然重要,只是光读书,对外事一概不闻不问,将来定要被人骂作呆头皇帝的。你瞧瞧你魏表叔,三岁通晓五音七韵,四岁倒背诗书经辞,如今还不是照样傻乎乎的?”
“儿臣知错了。”
“找个机会,父皇带你微服出巡,可好?”李言瑾见四下无人,附在李琮耳边悄声道。
李琮用那一双水灵灵的杏仁眼为难地看了看李言瑾,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李言瑾已先发制人曰:“琮儿既无异议,我们后日出发。万万不可让你娘知道了,明白?”
“是。”李琮本能地晃晃悠悠朝后退了一小步。
四月天气,春城柳依。
石板桥上满是江南女子裙摆带过的残香,河边穿行着带帽引扇的墨客骚人,就连磨剪子的铁匠都较其他地方的斯文那么一些。
同和客栈的掌柜招呼小二把好酒好菜摆正了花色送到二楼的贵客屋中,心中止不住地好奇。前些日子有个富甲一方的商人办了场诗会,小镇上多出许多外地人,二楼那对父子便是其中之一。听口音,是打皇城而来。男子衣紫腰银,谦和有礼,教得那粉妆玉砌的小公子亦懂得待之以礼还之以礼的道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那父子二人似只是闲游到此,但听说了诗会后便来了兴致,找了小二详细问过,日日前去观看。如今诗会已结束有一阵了,却没见他们要走。男子时常让仆从带着孩子上街上瞧一瞧,买些没见过的玩意儿,自己却到客栈一楼坐着,要一壶全镇闻名的清酒再加两碟小菜,微笑地听个老没了谱的说书先生瞎掰。
不出门半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掌柜暗自揣度,听闻那诗会上选出的一二三名均是本地一班附庸风雅的文人,最高一个不过是个举人,还是十来年前的事了。如今这些人都在铜锁朱门下做了食客,实在不像是会让这样一位公子愿意结识的。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掌柜的便也不想了。
这夜掌灯时分,随从照例恭恭敬敬地跟在那小公子身后,丝毫不敢僭越地回了客栈。与他们一道进来的,还有个布衣男子同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客官,是住店呢还是吃饭呢?”小二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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