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之见,干脆就往长安城方向去,那帮人只道我们逃得越远越好,定想不到我们敢反其道行之,顺着他们的来路走。”
这一番打算与青城子的正有契合之处,青城子便依他所说。二人在山脚下遥遥祭奠过老道士后,便乔装打扮到回纥人的集市雇了一架马车,颜子睿只道青城子想得周密,对手必想不到习武之人还有坐马车避祸的,而青城子在这一层外还自有他的缘由:其实他此时身体实在耐不住在马上颠簸。但这一层却不能对颜子睿道出了。
颜子睿在出集市之前又雇了一辆马车,在车里装了两大块百十来斤的大石头,缀在二人的车架后面,如此两辆车的车辙深浅一直,看不出端倪。待到一前一后出了灵州地界,颜子睿给空车的车夫付足了车钱,让他往东边的夏州方向去了,自己则另买了一辆车,如前一辆一番布置后,仍旧是两辆马车前后缀着,一路南下往长安方向走,如此每到一地便如法炮制,太子一党果然难以下手。
一路上,青城子自觉精神越发不济,每日辛苦支持,终于捱到陇州。
陇州被称为“关陕锁钥”,南北两河环卫,自成一体。青城子和颜子睿十月末自灵州出,到陇州正值年前,家家户户忙碌着准备过年。二人在街上找了好一阵才找着一家未曾关门大吉的客栈,客栈里客人稀少,店小二对两人殷勤得很。
颜子睿吃饱晚饭,精神头恢复了十成十,正在细数客栈那几盘菜的不是,这个辛辣有余鲜香不足,那个肉腌过了老如笋头,碗里的米饭明显是隔年的陈米半点米香都无,连黄瓜皮没削都似乎十恶不赦。
青城子靠在床榻上听他长舌妇一般喋喋不休,唇角噙一抹清浅的笑。
念叨了一会儿,颜子睿拿眼瞟青城子,瞟了一会儿见青城子无甚反应,便大大方方盯着青城子看。青城子摸摸下巴,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何不妥?”
颜子睿摇头:“不对。”
青城子奇道:“如何不对?”
颜子睿一脸郑重:“我抱怨了一串,师父却没拿话刺我,不对。”
青城子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住,哭笑不得地道:“你是皮子忒厚了一天不磨就痒得慌么,那真是师门不幸。”
颜子睿依旧摇头不止:“不仅如此。”
青城子见他神色鲜有的正经,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有话便说,我不记得何时教过你说话需得打哑谜。”
颜子睿大喇喇地也靠到宽大的软榻上,侧卧在青城子身旁撑着头看向他道:“师父你今年贵庚?”
青城子道:“如何,颜小爷改做媒婆了,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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