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度,虚心向人请教。府里的两大谋士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位先生更是人中翘楚,于你一定大有裨益。你志不在小,但有时仍见小孩心性。你需记得天机先生当年所说‘神驹日千里,尤有不可追’,万事必要三思而后行。”
颜子睿用力点头,道:“我记住了。师父你也要早些来,有你从旁指点,我才安心的。”
青城子心中苦涩,然而自知此刻绝不能功亏一篑,成为颜子睿拖累,便狠狠心道:“在蜀中伤势一好,我自会过去。然而两地相隔甚远,我估摸着尽快也得两年功夫。秦王人中龙凤,这两年若是得秦王青眼使你大展宏图那也不枉我倾囊相授,若你意在江湖,名传江湖也罢。我只需你在关隘面前切不可忘了自己志向。”
颜子睿只觉得心中慌乱一片,一股朦胧的不详之感紧紧攥住自己心神,他不由上了车后仍不住回顾青城子,口中急切道:“师父,两年之约,我必不负你期望,你,伤好之后一定要来长安啊!我在长安等你!”
青城子五脏之内气血翻涌,经脉紊乱之苦此时似到了极致,浑身仿佛有千根尖针狠狠刺戳,他深深吸气压下错乱的内息,装作不耐烦地上了另一辆车,对颜子睿挥手道:“去罢去罢,别和大姑娘出嫁似的,这会儿赶紧出了陇州咱们都还能赶上投店。”
颜子睿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无法,只能架着车先走,赶了好一段路还频频回头,冬日午后清冷的阳光里,少年眉宇间的不舍和忧心看起来异常清晰。
车夫吆喝了一声便也要起驾,忽听得身后爆发出一通撕心裂肺的咳,车夫回过头,看见车厢里那人月白色的袍袖上赫然溅开数蓬殷红的血,车夫吓了一大跳,赶马的鞭子顿在了空中。
那青年抬头笑了一笑,他脸色惨白,更衬得嘴唇红得不吉祥,浑身没一点活人气。他声音清泠如早春刚开化的雪水:“对不住,老哥,弄脏了你的车子,回头从车钱里扣吧。”
车夫忙道“不碍的不碍的”,回过头仍旧赶车,心里只求菩萨保佑,这人可千万别死自己车里。
车辙辚辚,靠车里的青城子突然分外想喝一口杜康酒——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正文 拾玖
时隔七年,颜子睿又来到长安。
十里烟花地,三千软红尘。长安比七年前又繁华富庶了不知多少。
一路上,为了怕青城子被太子的人追上,颜子睿特地留了些破绽,那些人果然一路循着追来,颜子睿出手伤了几个。他在灵妙宫虽然十三天狱学得不错,然而除了和青城子拆招,再没有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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