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荒坟堆活人墓,我都怀疑他是怎么熬下来的。”
杜如晦道:“肇仁所言很是,颜相时动静有度,眼中精华内敛,虽说师承青城先生,性子终究是他自己的路子。”咳了一阵,又接着道,“且青城先生在书信中也向我坦言了,他心脉尽损,虽说是去唐门求解,不过依信中的口气,一路寄情山水听天由命也未可知。此事颜相时全然无知,青城先生也嘱托我万万不可将这一段捅给他知晓。”
李世民叹道:“如此,青城先生在相时身上花的心思也不可谓不深了。青城先生高拔,徒弟也必定不差,两位先生费心罢。”
房玄龄的脸更黑:“我和克明现在被圣上禁足,不得靠近秦王府。还是常在府中走动的刘先生更适合些。”
刘文静哈哈一笑,眼眸流转如狐:“老房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嘴欠得很,方才差点让那颜少侠一掌劈了。若我照拂他,岂不是反要被他照拂至死?”
房玄龄冷哼一声不语。
杜如晦不理会他二人互相拆台,径自对李世民道:“我二人不能在府中久留。殿下冒险召我二人来,是有什么急事?”
李世民眼中浮上一层忧色:“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父皇又要给我加封了。”
房玄龄沉吟道:“先是听太子谗言,下诏令克明和我不得擅入秦王府,一月不到,又要加封。殿下已经封了秦王,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食邑也增至二万户,这回还能封什么?”
刘文静脸上闪过一抹讥诮:“封无可封,倒不如封个太子,大家都好过许多。”
李世民不以为忤:“我去年灭了我朝廷窦建德和王世充,又平了杨文干兵变,想必父皇也是高兴。从洛阳回京那日父王宣我进太庙献俘,祭告李氏先祖,出来之前父皇贴身侍监高内侍耳语于我得知。”
刘文静皱眉道:“殿下可还记得武德元年,圣上封了殿下秦王,领尚书令,转身就立李建成为太子?”
房玄龄摇头:“那时大唐甫一建国,殿下虽战功卓著,却也没多大名头,册封太子之前擢升殿下,也是抚慰之意。如今不同,已经是封无可封的地步,皇上真若再加封,那殿下的势头便彻底盖过东宫,只怕太子党要下杀手。”
杜如晦接着道:“我听萧瑀和我提到过一句,某日皇上和裴寂闲聊间,曾有把秦王府迁到晋阳的意思,想必也早想到殿下与太子之争,此番册封一下,太子党必不安宁。臣还记得殿下曾说,灭窦、王二路叛贼回朝路上,百姓在都城门外跪地高呼天佑秦王,太子沉着,但魏征几个脸上已有隐忧之色。若太子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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