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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睿见他二人说到灵州,忍不住闻道:“敢问王爷,灵州城外北城郭的那座夷落山如何了?”
李道宗虽知李世民与手下向来亲兄热弟不分主仆,然见一个小小亲随也随意开口,却也有几分惊异,抬头看了一眼颜子睿,道:“这位小兄弟是?”
李世民闻言便笑了一笑,道:“他是我府内上府果毅都尉,叫做颜相时。”
李道宗道:“他便是那个不愿晋升两级入朝为将,甘愿留在秦王府当亲随的颜都尉?”
李世民大笑道:“哈哈哈,便是他了!”
李道宗不由钦佩道:“我还当以讹传讹罢了,谁想竟真有此事!我还听说颜都尉谋略过人,且有奇技傍身?”
颜子睿鲜出秦王府,对于朝堂,只在乎暗流势利消长,对于闲话传闻则是漠不关心,哪里能想到自己竟成了朝野传闻之一,当下闹了个大红脸,忙摆手道:“王爷过誉,王爷过誉!”
李世民却显摆一般好不谦虚地道:“何止,不仅文武兼备,还能观天象,查星辰,制机巧,救生死,宏文馆十八学士之一。”
李道宗闻言更为叹服:“堂兄府邸上果真是英杰汇聚,人才辈出!这等忠心且渊博之士有个十个八个,堂兄何事不成!”
李世民道:“别,我并非那起贪得无厌之辈,这样的,一个就够啦!”
颜子睿知他意有所指,一时半刻又不能发作,一张脸白了又红,分外精彩起来。
是夜,秦王府设宴款待,颜子睿照例循个由头遁了,自有姜大娘留出吃食给他开小灶,颜子睿嘴里不停嚼,大喇喇往胡床上一盘,脱得光溜溜在身上抹金疮药,抹完后才想起未曾沐浴,只得骂了一声,寻了本杂书来翻,边吃边看,等吃完了再去狗拍水般哗啦啦三两下泼湿,囫囵擦了个大概,再重新上药。
这么来回折腾一气,莲花铜漏中水已经下到亥时,颜子睿摇着把团扇,坦胸露腹坐在床上等药膏风干,李世民便在此时闯进门来,颜子睿下意识扯过薄被要遮,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举颇恶俗,因而李世民一抬头,便见得颜子睿身上零散伤痕,金疮药膏润泽亮丽,手里还扯半床被子僵在半空。
李世民噗一声,口中未来得及眼下的半口酒便喷了个精光。
颜子睿大怒,道:“酒壮色胆!非礼勿视!”
李世民忙用袖管捂了嘴闷笑,笑了一阵却渐渐僵住,回过神来看着颜子睿身上几处淤青与划痕,道:“这些,都是今天的事?”
颜子睿披上外套,道:“针尖大点事殿下也拿说道,不嫌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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