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行书之洒脱洗练挥毫书就,笔锋折转处,神威靡坠,气象涵盖,李纲不禁脱口而出:“这是……秦王殿下?!”
房玄龄笑道:“李大人眼光老辣啊!”
李纲亦是爱字之人,将折扇在手里反复观摩了,爱不释手,抬眼见房玄龄自撑了一把素面折扇在扇风,风动时肩上一角布料一起一落,细看去竟原是破了个洞,他便笑指着房玄龄肩头道:“秦王府何至于贫匮如斯,竟教房大人这堂堂临淄侯穿此等破绽之衣?”
房玄龄随着他所指看去,自家右肩头上果然破出一个洞来,亦即爽然大笑道:“这可是大不敬了!幸好早朝时分皇上眼疏,不然必要斥责我轻慢君王啊!”
李纲也随之大笑,心中不免对房玄龄期许之意更甚,暗想,房玄龄之辅佐李世民,有如凤凰栖于梧桐。秦王府中金银布帛何止千万,兼战利赏赐无算,而房玄龄却连衣服都有破绽,只一心替秦王谋算,这一身贤臣风范,若非李世民有雄才大略,怎能轻易收服?
而回观自身,忝位太子少保,却不能劝太子以正道,以至太子一心要巩固储位,至手足亲情于不顾——当了太子的老师,那便是铁板钉钉的帝师,而哪个帝师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皇帝是有尧舜之风的圣明君王!
这么一想,李纲便不自觉地深叹了一口气。
房玄龄似乎正在等他叹这一声,笑着道:“李大人如今圣眷正隆,叫一干同僚眼热心痒,再这么郁郁,却要叫我等如何自处?”
李纲闻言更是添堵,只得苦涩摆手道:“莫要拿老夫取笑啦!唉……”
房玄龄却正色施礼道:“李大人,秦王此次派我来,一则贺喜,二则有要事相托。”
李纲一愣,道:“何事?”
房玄龄避席道:“秦王向来倾慕大人正道直行,为朝堂脊梁,天下楷模。故而希望大人既然晋升太子少保,多少能劝囿太子顾念几分手足之情。”他说着叹道,“其实,秦王一直都很怀念与太子、齐王一同打天下的日子,常对着我们这些臣子说,当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是何等的坦荡快活。现如今天下大定,虽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却是兄弟阋墙,亲缘疏远,想来还不如当年在晋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日子。所以,如今虽然太子殿下不待见秦王,秦王私心里仍希望这兄弟情分能够转圜一二。”他说着再施一礼道,“这一切还要全仗李大人。秦王说,如今整个朝堂之上,能秉持公道,匡扶大统的,也就只有李纲李大人一人了。”
李纲心头一热,忙也颤巍巍回礼道:“老臣愧疚!玄龄且回去转告秦王,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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