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都明白。所以师父一事殿下不必挂怀,我自会打理。大局,苍生,我虽狭隘,却也懂得。只是,到底是我师父,我不能,亦不可……”
李世民看他坚决神色,不由急道:“我具已安排妥当!我既答应过你尽力,绝不会食言。”
颜子睿却并不领情,只淡淡道:“若到救无可救的地步呢?”
李世民道:“相时,你——”
“无理取闹?”颜子睿竟笑了笑,慢慢抬起脸,那笑意从嘴角漾开浅浅一丝,未到眼底便化的无踪影了,他往前迈了一步,蛊惑般看着李世民,“殿下到底……在瞒些甚么呢?我师父他,到底何德何能,一个敌营军师,近十年前秦王府的人才中寥寥一个而已,值得秦王府出动丽景门中,宜珂姐亲自□出的贴身班底数十人?”
李世民变了脸色:“你如何……”
颜子睿垂下眼睫,笑意愈加冷而深:“殿下可听过——唐门心蛊?”
李世民神色一凛:“相时你!”
颜子睿取下墙上未开刃的饰剑,把玩地比了两式:“殿下放心,唐门也是《瀚海录》里的死忠,心蛊是苗疆传物,我也只得了一对。心蛊活不过七日,用完便死了。”
李世民看他举手头足间剑华流转,映得眉目一片冰冷,虽是步步靠近,却觉得这人其实是越走越远了。
“我说过,我仍是秦王亲随,鞍前马后。”他将剑挂回墙壁,说完这句,脸上的笑意也散了,人似也累了,倦了,百无聊赖地在暖炉便倚坐下来,“我只是想知道,殿下、李建成、李元吉为何如此看重我师父,刘黑闼又是为何如此听信他。但是,十年前殿下身边这些人的记录里,唯独没有我师父。”
李世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颜子睿眼睛望着天顶,眼神却不知飘渺在何处:“十年前,负责整理记录的秦王府校书,正是如今的姜由姜椽属,姜大妈的嘴虽然碎,却紧得很啊……”
正文 玖贰
“你去罢。”
头顶忽然响了这么一句,颜子睿一愕,抬头,李世民俯视着他。
“你说甚么——”颜子睿一时间反映不及。
“你去罢,”李世民索性也坐下来,拿过酒壶,“河北唐军,这两天建成他们就该动身了,你和丽景门的人一起去罢。”
颜子睿呆呆地看他直接就着酒壶仰头便倒,忽而醒悟过来:“你——殿下是说,让我去河北?”
酒未温过,冷得肺腑都像要郁结起来,李世民道:“既然你想去,那便去。”
颜子睿眨眨眼,笑了:“即便如此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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