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拂开种种意象,跌跌撞撞朝姐姐那里跑去。
景元琦一把攀住了她的腰。
“怎么了,阿归。”景元琦苦笑。
背后的少年不语,固执地抱紧她。
“阿姊,好可怕,真的很可怕……月亮像匕首一样。”
中宫被圈禁时,当景令瑰有次祭奠完自己的生母后,他就能看见皇宫里古怪且不详的预示。他只告诉了自己信赖的姐姐,姐姐会温柔地抱住并哄着他,带他慢慢走出扭曲怪诞的世界。
景元琦听见弟弟低闷委屈地开口,“阿姊,你走后,不,你嫁人后,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再次望向天空。
她能看见太阳,他看见的是太阴。
幻境和梦境永不相融,日月永不并行。
在翩跹春水与凋零风雪的模糊交界处,少女拉开景令瑰,捧着他的脸。
他正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也许是当弟弟当惯了,经常对着她不顾及身份狼狈地大哭。
“阿归放心,我最重要的人始终都是你。你可以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
此时,无人注意到,公主闺房里的镜子,倒映出少女少年的两道清丽身影。他们身边即是滔天的红光,残阳旖旎,犹如初醒的残梦,只余半分留于销魂时。
——
“有个太妃为元琦证婚?”皇帝惊讶于赵昭容的提议。
“你之前还不是让皇后前去吗?”赵昭容把书简放了回去
,笑道:“陛下,衡阴的婚事已是太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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