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
“动物终归有命数。移居于此,惊吓而亡,果真胆小不堪。”
景峥冷声嗤道,却是回头看去。
后面跟着一个官员,面貌陌生,见皇帝看着自己,连忙说道,“世间鸟类叫声大抵不过都是一样,只是在山林里,则为空磬音;在寻常人家里,则为乐事音;在明月下,则为寂静音;而在深宫中,那就是靡靡音了。”
帝王笑了,却没有出声夸奖他。太子逐渐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心机之深厚,索性不去猜,立在一旁,身子丝毫没有动摇。
“先前谢公曾夸自家侄儿是芝兰玉树,今日见到吾家太子,颇觉真是皇家子弟的标杆啊,芝兰玉树......应该勘称是凤表龙姿啊。”
太子垂下脸目,“耶耶言重了。”
“不言重,”景峥眼角的皱纹再次显起,接着又说了一句足以震撼他的话:“阿归,你七日后,去京口祭拜先祖吧。”
“儿子年岁尚小,恐不堪此任。”
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我父子之间不用如此说话,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