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使他引以为傲的昆仑六飞龙,现在正静静的躺在棺木中,等着安葬。
于苍浪知道自己已经老了,不会有另外一个三十年的时间,但即便能再教出这样不堪一击的六个弟子,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解,“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难以化解的仇恨;驱使这个青年做出这种事。
“为了你。”
“我?”
“如果六飞龙死了,你就没有理由不出手。”
于苍浪黯然无语,现在他的确没有理由不出手了。“你的名字。”过了良久,他才艰难的开口。
“哥舒夜梦。”
“我从未听说过这名字。”他茫然。
“是的,你的弟子们问过同样的问题,不过不再重要了,因为你和他们一样,很快就不会再有疑惑。你将死在我的手里。”哥舒夜梦闭上嘴,到此,话已说尽。
于苍浪忽然感到很疲倦,他开始迅速的回想自己的一生,出生在普通农家,不甘平凡,千里跋涉远赴昆仑拜师学艺,废寝忘食的习武,下山纵横江湖快意恩仇扬名立万,然后回山接掌门户,收下了新的弟子,日里应付着江湖上门派里的琐事,夜间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黑发转为灰白,就是这样的一生,人生如梦,梦里春秋,何其匆匆。
“我很倦。”他青筋凸起,骨节嶙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剑柄,“你想要的就在这里,尽管凭你的本事来拿吧。”
常泛秋悄悄的走进堂中,他绕过孤傲的站在一边的青年,注视着地上的尸身。
“他已死。”常泛秋打破了了两人间的寂静。
于苍浪的眉心正中有一道血痕,可他的表情却很自然安详,看不出痛苦。
“他死了,只是因为厌倦,尽管他还是挣扎着想活下去,但支持着他的信念支柱已经倒掉,所以失败早已注定。”
哥舒夜梦回过头,他的眼像夜一般的幽深和黑暗,没有一点光。
“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比他年长快两倍的常泛秋回答的很恭敬,他躬身弯腰,“属下铭记在心,永不敢忘,这个道理是用我师兄的命换来的。”
“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是昆仑的掌门,好好接下你昔日师兄的位子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