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他无法辨识对方的面目。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自他的心底升起。
“什么人!”赵五一翻手,摸出了自己贴身藏着的短刀——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用的到的兵刃,很少有人知道,经常醉酒误事的赵五的这把刀曾经割断过点苍执法长老的咽喉,也曾把千里运镖的千里镖局的十二位好汉送下黄泉。
阴影中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来。
“你是谁?”赵五有一种感觉,他不会有机会再看到那明媚的日光了。
“赵五爷实在不该喝太多酒的,以致于连他的名字也会说出口。”
“你也知道邱无垢?”
“还知道他就是七年前的那七个人之一。”
赵五脸色大变,他的手心突然满是汗水,一步步向后退去,但他的身后只有无声的流动着的城河。
“我知道七年前你只是个负责联络的走卒而已……,但我还是想问你,最后那个人是谁,那个真正的主谋。”
赵五古怪的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说道“不知道,我只认识邱无垢而已,我不过是个负责飞鸽传书的通报者。”
“那么,现在你不妨先去向十殿阎罗通报一声,就说那七个人很快就会到他那里去。”
赵五狂吼了一声,猛的冲了过去。
邱无垢接到赵五的死讯是在第二天的清晨,那时他正好在天圆寺的放生池放生。望着那条自如舒展着身形,无忧无虑的鲤鱼,他淡淡的对一边的知客僧说道“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若这条游鱼。”
一烛独明,在暗室中枯坐的邱无垢似乎已经入静,但他的心却犹如乱麻,清秀的脸也慢慢的扭曲,为何自己如此不安,是否是因为赵五的死?他张开眼,望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可有谁知道这不染一尘,不问世事的翩翩公子的手早就沾满了血,他的眼前又是那条放生的鲤鱼,自己也如它一般,被人放进了池中,自以为从此任己遨游,却最后发现身处血池,满身血污。
“公子,有客来访。”门外的家童低声通报。
“知道了,是宋先生吧,请他稍坐。”今天午后送出的飞鸽,宋龙渊来得的确不慢。
宋龙渊无疑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而且他一生中唯一钦佩的人就是他自己,没有实力的人很难做到他这样,完全自信而且能生存至今。
现在他已经坐在水阁内,慢慢的饮着醇酒,他的剑就放在桌上,而他的目光则始终留驻在那个独立于湖畔的寂寥背影上。暗暗的叹息着,已经好久没有和他温存了,这些年来,面前的这个男子变的越来越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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