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高高把大腿抬起来,再重重往他背上跺,力都集中在脚跟上,跺得他从x口到喉咙再到脑门都砰砰作响,口鼻一齐往外冒血。
这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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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洞里放着铁耙,有一回黑狗堂哥发现高载年两手撑地想要起身,就把铁耙倒过来,踩着高载年的手腕让高载年不能撤回手去,而后用铁耙的木头柄砸高载年的手指尖,一根一根地砸……
起初高载年还求饶,说自己家庭条件尚可,求他们绑架他,找他父母要赎金,后来就不求饶了,疼得只剩下哼哼。
那几天,村子里的小孩一哭,大人就让他们静下来听外面:听见惨叫了吗?那是鬼在吃人呢。再嚎丧,招来了鬼,连你也活吃了!
行尸走r0U一样地,高载年又g了不知多少天的活,又挨了不知多少天的揍。
天气都转凉了,玉米都成熟了,村里一个外人也没来过。
一天晚上,高载年照例挨了打,打他的人浑身筋骨畅通回家睡觉,高载年趴在洋灰地上哼了半天,嘴里攒些口水漱掉血沫。
旧伤又添新伤,高载年浑身都是紫sEhsE的淤块,在炕上仰卧也不是,俯卧也不是,侧卧也不是。
他点上蜡,靠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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