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丁长夏稀奇古怪的脾气,一时像家猫,一时像野鹅。
他把筛掉的沙子重新倒进锅里,点燃灶火,问丁长夏:“怎么知道沙子热还是不热?”
丁长夏张开手掌在沙子上方烘了一会儿,“感觉热了就热了。不热的时候倒进去也没事,过会儿都会热的。”
高载年翻炒了一会儿,铲了几个花生荚出来给丁长夏,“你尝尝?”
“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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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呢?”
丁长夏又剥一个:“还行。”
高载年端着一盘热乎的花生回到堂屋,跟三骆说:“爹,这盘是新炒的,尝尝。”
三骆已经g喝了两盅,有了下酒的东西,他又就着喝了几两,喝得上了脸,扯着嗓子管高载年叫好儿子,天黑完了,酒才喝够。
高载年嘴里发麻,脚步发飘,m0着黑往村外窑洞走,三骆从睡房拿了个塑料手电筒让丁长夏给他。
他还没走远,丁长夏跑了几步就追上了,“今天没有月亮,路不好走,用手电筒照着点路。”说完就和高载年肩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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