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桌面上黏糊糊的,像许多年来都擦不g净的浆。他把手又挪开,放在腿上。
三骆拿过装着白酒的玻璃瓶,又吩咐丁长夏去铲点沙子,炒把花生。
三骆对高载年说:“跟你爹喝两盅。”
高载年说:“哦。”
“等什么呢,爹给儿子倒酒吗?”
高载年连忙拿过酒瓶,给三骆把酒倒在酒盅里。酒是劣酒,盅是歪盅,釉质粗糙,边缘还有几处磕破的小口。
g烫的花生炒好,满屋子焦香。三骆先嗑开一个,又立刻吐到地上,“牙碜!”三骆说丁长夏,“怎么不多筛几遍啊?这么多沙子就端上来。”
丁长夏用手剥开一个花生荚,手指肚搓了搓花生豆,把红sE的皮搓掉,白sE的仁放进嘴里嚼,“我吃着挺好的,你别没事找事,用牙咬怎么会不牙碜啊。谁不知道你,一来人就想拿我耍威风。”
三骆被长夏顶得没话说,咽了一盅酒,把酒盅往桌上一敦,“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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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载年见状站起来说:“我去筛,我去筛。”
丁长夏说:“可显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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