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窑洞里没有日历,高载年不知道寒衣节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只记得丁长夏最后一次来拿元宝是好几天以前。
毛背心已经织好了,但她还没有过来取。
面缸里的面一天b一天少,撑不了多久就要见底了。
高载年恐慌起来。
丁长夏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两人同在一桌吃饭,她总不至于让面缸和菜窖空着。现在丁长夏回村里住去了,十天八天里不见得来一次。她这个人有冲劲,想做什么就一GU脑去做,把那件事当成唯一要紧的事,其他的不重要,天塌了她都看不见。
她在寒衣节前拿走了那么多元宝,全卖出去,利润可观,她大概用这些钱继续投入生产了。菜园里养的大兔子Si了,她正好有钱新买一对兔子,再用一窝一窝小兔子换取她需要的物资。
可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有个包身工住在窑洞里呢。
她就算不想像人和人过日子那样和他一起过了,饲料总是要喂给他的吧。
高载年猜疑着,担心着,不得不在吃糠咽菜的基础上进一步节食。
入冬以后到开春,地里都没有什么农活,人不往地里走,又加上树叶悉数掉落,举目四望,没有太yAn,没有云,也没有雪,从天到地都是g燥得灰秃秃的。高载年对卖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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